“你还有脸你害得我唯的儿子绍远没了,现在我个孩子都没了你开心吗”
“你在说什么”程氏微微错愕,眼泪挂在脸颊上,说不出的茫然和无辜,但很快便被厉色取代,她指着杨敬便能尖利地骂道,“杨敬你还是不是人现在宝儿危在旦夕,你还在念着你和徐氏那个淫荡货生的孽种你配做父亲吗你”
居然在这个时候为了杨绍远那个孽种,来质问她难道宝儿的性命还比不上个没用的庶子不成
杨敬却只当她这是默认了,登时眼冒火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起拳头步子动,眼底的杀意那般浓烈,程氏对上这样双眼睛,毫不怀疑杨敬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n
“老爷不要啊”红姑也瞧见了这样的杀意腾腾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做,只能本能地跪下,把抱住杨敬的裤腿,不叫他上前,恳切地求着。“夫人是太担心大小姐了她说的都是气话,老爷您千万不能因为这几句气话就怀疑夫人杀了二少爷啊”
低下眸子,剜了眼红姑,杨敬眼睛微微眯,想到杨绍远被烧焦的尸体悬挂在自己与肖氏的卧房前,又想到手下人收集上来的那些证据,再想到这么多年程氏的所作所为,所有的切都直指着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
他胸口几度起伏,额头青筋暴起,脚下运力,狠狠地朝红姑的心窝子踹去,“你这恶奴,这么多年来跟着这个贱人为非作歹这事没准就是你出的主意还敢喊冤来人,将这恶奴带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立即有护卫进来,程氏眸子滞,掀开被子便踉跄着下了床,声音抖,尖利道。“你敢”
杨敬冷笑下,望着程氏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个死人般,“我早就想收拾这个老东西了,你说我敢不敢”
当年他宠爱的通房不就是被这个恶奴亲手打死的吗
那血肉模糊的幕,他每每想起,就会告诫自己,定要出人头地,定要将程氏的自尊和骄傲狠狠地践踏,踩在脚底下
所以他主动勾得自己那个水性杨花的太后妹妹,在自己身下承欢,借用那个妹妹的手,铲除了多少异己,又靠着兄妹的“深厚感情”稳稳坐住了这个镇国公的位子。为的就是叫所有人臣服在他脚下,叫所有人不得瞧不起他
程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这个女人在他年轻的时候有多强势霸道,他便要在现在加倍地还回来
“还愣着做什么”他冷冷地回头,瞪了眼自己的护卫,声音肃冷无情。
那两名护卫便照杨敬的命令,人架着红姑只胳膊,动作粗鲁地往外拖。
“夫人老爷饶命啊”红姑边脸肿着,现在又被护卫拖着走,本就年纪大了,这么折腾,整个人已经是小半条命都悬着了,又听杨敬那意思是要活活打死自己,她不禁涕泪纵横,回头布满褶子的脸上满是恐惧,双眼绝望地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程氏。
程氏也是惊,红姑跟了她几十年了,忠心耿耿,就像方才杨敬要打她,红姑都是拦着替她挡着。现在杨敬居然要活活打死她最信任的婢子
“你们谁都不许动她”程氏几步冲上前,却被杨敬只手拽住胳膊,她挣扎着,头散乱,衣襟微敞,却没有任何妩媚的风情,而只有叫杨敬倒胃口的泼辣,她犹不自知地骂着,“杨敬,你忘恩负义,你忘了当初要不是我母家,你这个镇国公的位子也坐不上吗你现在翻脸无情,还要打杀我的婢子,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