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魔法刻笔在天空中绘出无数道黑色的线,长矛划过天空,呈现出一道道抛物线向无面者战将战团中飞去。
无面者战将们预感到了危险,它们在山腰间停下了脚步,看到如雨的飞矛,发出一阵阵低吼,他们舞动着粗壮的触手,将飞落头顶长矛纷纷打落。
野蛮人奴隶们投掷出锋利的钢管,那些又粗又长的钢管在空中下落的时候,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名声,战团中的那几位无面秘法者再次发现出纯白色的六芒星法阵,一道水幕出现在战团的上空,就像是一只倒扣的小碗,将所有的无面者战士罩在其中。
钢管虽然穿透了秘法者营造出来的水罩,但是钢管下落的速度却为之一缓。
在耀眼的阳光下,水罩上浮现出一道七彩的虹。
就在此刻,我发现无面者战将四条粗壮的触手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鳞片,从空中落下来的长矛扎到这些触手上,纷纷滑向两侧并掉到地上,只有十之一二投掷出去的长矛,对无面者战将造成了些许的伤害。
无面者战将发出大海啸一样的嘶吼,顶着矛雨继续向山顶攀登。
我和一旁的贾斯特斯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这群无面者战将即使离开了大海,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也足以匹敌那种无限接近二转或者是一转的巅峰构装骑士。
山坡栈道上密密麻麻聚集了那两个字,对于兽人战士来说,这样的战斗对他们而言有些胜之不武。
兽人战士将喷火器架设在战壕之上,对着那些已经被尸火油和滚木石球折磨得浑身伤痕累累的无面者战将,扣动机括,喷火装置上的六个风阵,将雾化的尸火油喷向那些冲上来的无面者战将,六道如同亚龙吐息一样的火舌从喷火装置中汹涌喷出,纵横交错在临近山顶坡地的战场上。
一股灼热的气浪冲击着山顶上所有的人,兽人战士和野蛮人奴隶为了躲避这股热浪,纷纷跳进战壕里,而六名扛着火焰喷射器的兽人战士,面前竖起的冰盾也在顷刻之间消融了近半,他们身上穿着厚厚的防火皮甲,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烫伤,露在外边的毛发也都被烫得微微卷曲着。
我们面前这片战场彻底的沦为一片火海,无数无面者战将在火海中挣扎,他们浑身包裹着烈焰,在烈火中垂死挣扎,他们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生命力,继续扑向山顶。
那些战壕里的野蛮人奴隶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只要那些浑身被烈火吞噬的无面者战将越过了战壕,他们就有机会参战了,虽然与这些火人战斗一定不太好受,但是这火焰,却阻挡不了野蛮人奴隶战斗热情。
只是这些野蛮人奴隶终究未能如愿以偿,因为就在他们的战壕上,忽然从天而降一道巨大的冰墙,彻底将这些无面者战将拦截在战场上,同时也阻隔了战场上的热浪。
若是在平时,这样的冰墙根本无法抵挡无面者战将,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立在战壕前面的冰墙,从它刚一出现,带给这些无面者战将的就是一种深深地绝望,一些无面者战将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焰,纵身飞扑到冰墙上,试图让身上的火焰熄灭,却被冰墙后面刺出来的黑铁长矛扎个对穿。
接下来,已经称不上是战斗了,就像是秋天田野间收麦子一样,野蛮人奴隶和兽人战士守在战场的边缘,不停地收割着无面者战将的生命,而后面跟上来的几百名无面者战士,根本就没有冲出火海的能力,全部葬身火海。
兽人战士肯托亚吹响了一声口哨,战场上喷射的火焰戛然而止,只是那些垂死挣扎的无面者战将们依然在火场中乱窜,它们的身体被烧得焦糊,滚滚浓烟化成一道擎天的烟柱。
还有更多的无面者战士被熊熊燃烧的木墙阻隔在山腰之下,它们似乎已经放弃冲向山顶的打算。
就在我觉得这场战斗已经结束的时候,死火山岛的环形山忽然之间开始地动山摇,我们大家都需要彼此搀扶才能站稳,远处的海平面上,忽然涌出一道几十米高的巨浪,就像是一道水墙,疯狂地向死火山岛撞过来。
贾斯特斯一脸惊骇地看着那道巨浪,竟然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