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他太强了,根本无需通过维系人际关系来达成某些目的。
加上他不喜热闹,更懒得与旁人虚以为蛇。
所以除了宫廷宴会不能推掉,其余大小饮宴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顾喜喜再次看向铜镜。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因为慕南钊不在场而隐隐感到失落吧。
小何府外车水马龙。
手持请帖的宾客陆续入内。
前院人多,府中的侍女、小厮来来往往为客人们引路。
安庆和站在屋檐下张望,一为看热闹,二为等人。
终于瞧见熟悉的人,他立刻露出笑容,却没急着马上过去打招呼。
江明远,新科状元,难免受众人瞩目。
他先与今日的主人何家兄妹见礼。
旁边还有许多人等着与他攀谈、结交。
江明远客气地一一回应,不卑不亢,令人如沐春风。
终于等他身边空下了,又有几个人走向他。
江明远却笑着说自己看见了至交好友,要先去打声招呼。
安庆和看江明远走过来,忽然就有些不自在,“你来了,还挺早。”
江明远微笑,“今日受邀赴宴,总不能迟到。”
二人对视,莫名的都有些紧绷。
还是江明远先开口,“何小姐说此时芍药开的正好,开宴之前,可随意到花园走走。安兄可愿同我一起?”
安庆和点头应下。
走着走着,周围没有其他人了。
安庆和说,“你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
虽然迟了点,但他总归还是知道了顾喜喜收到状元簪花的事。
这两人与顾喜喜一路上京,同为男子,又都是聪明人。
早前江明远便已将安庆和的心意看在眼里。
最近安庆和也彻底确认了江明远的心思。
二人明牌对明牌,也就没什么可绕圈子的。
江明远低头望着脚下的鹅卵石路,“初见时,我就很欣赏她。”
“我从未这般佩服一位女子,她的言行又与我处处投契。”
“所以我就忍不住总去关注她。”
“其实我也说不准从何时开始的。”
“只是突然发现,我每日频繁的想到她,一想到即将见面就心口滚烫。”
“看到你成日跟随她出入,我会去揣测,你与她究竟进展到什么地步。”
江明远朝安庆和坦然一笑,“没想到吧,我也是这么个小心眼的人。”
安庆和正色道,“不,心悦一个人,本来就会患得患失。”
“你能同我开诚布公,说明你是个真君子。”
他顿了顿,“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为了喜喜可以不做君子。”
江明远怔忡片刻,了然而笑,“安兄要同我竞争?”
安庆和傲然昂首,眼神坚定,“堂堂正正,各凭本事!”
江明远收起笑意,也认真起来,“好,一言为定。”
赏花宴的流程很长,从巳时过半就开始了。
男女宾客分隔而坐,中间有屏风相隔。
这样安排既符合礼数,等会儿饮酒赋诗,两边还有机会互动。
众宾客入座,何景兰作为东道,宣布赏花宴开始。
何景辉在男宾那边刚举起酒杯。
就听见自家的大管家亲自在外面高唱一声:“摄政王到!”
包括主人在内,满座皆惊。
没听说摄政王亲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