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如刀般刺向太子。
太子不闪不避,与他四目相对,眼中没有半分心虚。
梁妃见状,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皇上!您千万别被太子这副模样骗了!”
她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陆江年的夫人元氏,就是用毒用蛊的高手!我们数次着了她的道,骁儿……”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骁儿中了她的毒,至今……至今都不能人道啊!
"
这件事,之前皇上并不知情,不过这段时期清查慕容骁,也已经了解了情况。
“这毒,果然是元氏下的吗?”
梁妃痛心疾首:“她亲口承认了,若是顾忌着要让她帮骁儿解毒,雨凇,也不会白白送死。”
想到这些,她心中恨意,疯狂生长。
“这种人,您能放心吗?若将来太子生了异心,元氏随便拿出什么蛊毒……”
她故意没有说完,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太清楚这些话语的分量了——每一句都在挑动帝王最敏感的神经。
"父皇!
"太子重重叩首,“无论您有什么疑虑,都请您明察秋毫后再做决断。”
他抬起头,眼中含泪,“梁妃心思诡谲,当年害死了母后,却还能端着一副慈母嘴脸,在儿臣身边呆了十几年,不要脸兼恶毒至极。”
太子的声音微微发颤:
"儿臣恳请父皇,不要轻信这毒妇的一面之词。
"
皇帝的目光在太子和梁妃之间来回游移,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一直沉默的唐波突然开口:“罪臣有一事不解。
"
他缓缓抬头,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梁妃既说陆夫人用毒用蛊如此了得,不知这位夫人年岁几何?
"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面上却不露分毫:
"陆江年,孤的那位伴读,
"
他故意顿了顿,
"唐太医应该还记得吧?他的夫人比他略小几岁。
"
唐波闻言,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可笑!当真可笑!”
他转向皇帝,“明鉴,这毒妇编造谎言竟连草稿都不打!
"
皇帝眉头微蹙:”此话怎讲?
"
唐波直起身子,眼中闪烁着医者的执着:“医道一途,最讲究日积月累,莫说用毒用蛊这等高深技艺,便是寻常医术,没有二三十年的苦功,也难成大家。”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可能有此造诣?这完全违背常理!
"
梁妃厉声尖叫:”你这庸医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
唐波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对皇帝道:“当年罪臣随先师学医,苦修十载才被允许单独看诊。”
他的眼中浮现追忆之色,“即便如此,先师还常夸罪臣天赋胜过高鹏。
"
说到这里,他故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却不知这位元氏师从哪位隐世高人?小小年纪竟然就精通毒蛊两道?”
他重重叩首,
"恳请陛下明察,这等荒谬之言,分明是梁妃临死恶意攀咬!
"
皇帝陷入沉思。
唐波趁机又道:
"陛下若不信,大可传召太医院诸位太医问话,医道修行,绝非儿戏。一个十几岁的闺阁女子,即便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可能。
"
"够了!
"
梁妃突然打断,面目狰狞,
"皇上!这唐波分明是与太子串通一气!元婉如用毒之事,她自己亲口承认!骁儿身上的毒就是铁证!
"
唐波冷笑一声:
"你既然坚持,不如请陛下即刻派太医去为二皇子诊治?若真是奇毒,太医院众太医定能看出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