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梳洗完,他浑身上下还带着潮气,然后披着件寝衣就上来了。修长的指腹撩开帘帐,见到里面怯怯的人后。小语眉心一扬:“爱妃?”沈梨有一段时日未曾见过侍寝,又看到前日皇帝与沈妍在她床榻上那番模样。
再遇到着皇帝,她不知怎的心口漏了几拍。拽着被褥的手缩紧,沈梨大着胆子对着皇帝喊道:“皇帝。”侍寝的女子身上都只盖著一件薄纱,雪白的肌肤在被褥下若隐若现。
沈梨不知道此时自己是美的,虽都有点好会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懦懦突然开口:“嫔……嫔妾行了一礼。”
女子跪坐在床榻上,低着头脸上露出纤细可笑的腰肢,霄语站在帘帐外,又看了看那不暴漏在外的身段,更是佁然动的。
沈梨等的太久,都没等待皇帝有动作。她悄悄地儿的掀开眼帘了看,皇帝那张脸生得过度冷淡,目光犀利沈梨实在是有些担心。可听到什么,沈梨我还是直回身。
被褥从身上落下来,沈梨半跪在床榻上。黑色薄纱的纱裙中若隐,晃晃悠悠中洁白如玉的身段勾人妖娆。沈梨强忍羞耻,抢步着快步上前一把紧紧地抱住皇帝的腰:“万岁……”霄语眉心下意识扭紧,他垂眼又看了看怀中之人,既不推开,也就没婉拒。
今日他叫沈婕妤来,也就也是想让她召幸的。如今美人跪在他的膝下,是个人都实在不忍委婉地拒绝。
紧拧着的眉心放开,霄语的手刚要落上来。过了一会儿门口又一阵脚步声,郑缘喘着粗气跑了从里面出来:“皇帝。”
“皇帝,仪元宫那儿传来消息,说是三皇子被热水烫伤了,还请皇帝下来那趟。”郑缘冲出去就跪在地上,看都可不敢多看。
沈梨衣裳半露,见此情形吓得面色泛白,惊声过了连忙起身躲入被褥洞府之中。霄语正当此时面色已经沉了过去,宫中皇子太多,他对三皇子的事惯来不怎么上心。
本生出来的心思尽都渐渐熄灭,他立即就转身就让人侍侯着穿衣。明黄色的龙袍穿在身上,皇帝抬手拉起领口,看到什么转头看了眼,朝夏床榻上的人淡淡地道:“送沈婕妤回去。”
郑缘跟在皇帝身后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紧接着心中就跟着走松了口气。果然……他哈哈哈摇头,这后宫看来我还是没人能让皇帝特意。
本我以为这沈婕妤会是第一个,更是没想……的确是他过分低估了沈婕妤。沈梨趴在床榻上,郑缘那别有意味的一瞥看上来,她只感觉心中被拧了一把,随后酸疼之处刹那间从心口处不径而走。她,她都如此主动地,可皇帝却应该……沈梨咬着嘴唇唇摇摇欲坠,再抬眼却已近瞧看不见皇帝的背影。
皇帝看都没多看她几眼,然后就出了门。
本以为自己今晚又能住下的,沈梨心中再是悲愤,但是到底是没办法。外面星光点点,六月的天出门去那就是好一阵躁热感。
出了龙吟宫的门,沈梨确实总觉得自己脸上一热,泪水差点儿没就滚了下了,怎摸止都止忍不住。“小主。”红霞满是疑惑的望着她。
沈梨咬了咬牙,伸出右手便将眼角未滴下的泪脸上的泪痕。玉婕妤这看样子就是佯装的。
皇子是皇贵妃所生,也就是玉婕妤的亲侄儿。凭着这层关系在,玉婕妤不以为然的照料起了三皇子的饮食起居。像今日这样用来三皇子争宠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前都是好长时间才花式作两次,且对的应该其他的什么宫中的人。像是今日,她们显然两人住仪元宫。皇帝早就传了她过去,却抛下她又又回到玉婕妤那儿。
这事我还是头一回。沈梨一他知道这儿就止忍耐不住的浑身发抖,翌日说不得是整个后宫都要看她的笑话。龙吟宫离仪元宫尚有不少距离,沈梨将近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到。
正殿之中人声鼎沸,沈梨到的时候就见皇帝的龙辇正停在玉婕妤宫门口。侍卫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隔得窗户,灯火剔透似乎能听了里面的欢声笑语,沈梨深深地看了眼转身正要远远离开。正在此时门嘎吱阵阵声响,玉婕妤身边的宫女走了进去。绿荷双手托着铜盆,见着她‘呸’了声。
满满一盆水就往沈梨那儿一泼。事情再一次发生的太快,使得两人都没来得及不对。
红霞回过神来立刻挡在沈梨身旁,可到底应该没来得及。那满满的全是一盆凉冰冰的凉水泼出去,沈梨周身上下一瞬间都浑身湿透了。
精心打扮了一下午,如今一瞬间就成了落汤鸡。红霞气的瞪大双眼,怒气冲冲的往身后看去:“你泼到我们小主身上了。”
“天太黑了,奴婢上次没瞧知道,不好意思啊惊挠沈小主了。”绿荷说得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之前走都肯往上走一步,哪里像是真心喜欢道歉的意思。红霞回过头:“你是故意的!”
“奴婢劝您声音小点。”绿荷嘘了两声,抬手往里指了指:“皇帝可在里面,若是扰到了皇帝,几条命都够不够你赔的。”
红霞犹如瞬间被揪住了喉咙,面色惨白的也没血色。若真得罪了皇帝,那下场确实是是几条命都够赔的。红霞吓得浑身颤抖,仲手一把抓着了她。
“是我不当心走错了路。”黑夜里,湿透了的衣裙粘在身上,沈梨冷得周身微颤,却还是咽下一丝笑来对着绿荷道。“就不打搅绿荷姑娘,快些回来了侍候皇帝与娘娘吧。
这沈婕妤还不算识趣儿,绿荷他知道下午自己挨的罚,冷哼一声,回过头扭身进了屋。“她!”红霞又看了看紧锁着的宫门,气得浑身颤抖:“她,她也太不将小主您放到眼里了。”
“住嘴。”沈梨一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精致的妆容泼湿后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小主,她们真的是欺人太甚。”沈梨一转过头盯着那禁闭着的宫门,目光一团幽深。
她何曾还不知道她是刚才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玉婕妤敢说这件事,恐怕应该是不会怕。
再说,今晚皇帝也在,给沈梨再多的胆子,她也可不敢这会儿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