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皇帝的允准,李盏瑶便开始紧锣密鼓差人筹备中秋宴。更是差人去给四位亲王、三皇子、五皇子送皇上旨意。同时,让钟侃安排兵马,确保那四个亲王来了都城,便走不出去。
陈南青那边,则一直盯着几个藩王的动静。尤其是尹川王。
七月之时,七皇子出发去了武阳。
只是八月,七皇子再归来时,她得知武阳王原本四万的兵马,只剩三万。那三万的兵马,不日就启程去了西北雪域。而番阳王,折损了一千人左右。
倒是尹川王,原本五万的兵马,不仅没折,还从武阳王哪儿,偷偷吸纳了五六千多的士兵。
七皇子也立大功,斩下了逆臣武阳王的头颅。
八月的早秋,茶炉冒着热气。
陈南青坐在李盏瑶对面,细细说七皇子的“丰功伟绩”。
“武阳王得到信,自是不肯去雪域的。七皇子便将抗旨的罪名便往武阳王头上一放,而后就调了驻地两万兵马,外胁令番阳王助攻。番阳王也知道,若武阳王不去雪域,必然是他去。这尹川王呢,果然如我们所料,为显示与七皇子结盟诚意,也派兵到武阳。三方夹击下,七皇子砍了武阳王的头,又对将士们说,此次只是征调士兵抗击外贼,你们继续战,必败必死。放弃,则还是忠君的将士。武阳王都死了,他的副将和士兵战斗力自然投降了。不过,这战李,倒让尹川王收敛起不少残兵。”
李盏瑶的指头摸着杯延,悄然看了陈南青一眼,“看不出来,李羡还有挽弓射月的本事?”
“公主英明。那头,其实是尹川王的人砍下的。给七皇子铺路罢了。相应的,他暗暗吸纳武阳王五千多的士兵,七皇子也是默认的。”
李盏瑶幽幽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死了近五千的士兵……”
“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只七皇子如今,很是得意了。”陈南青也幽幽回。
李盏瑶心下冷笑,这陈南青,阻止八王之乱只是他顺带的事吧,可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说:
“只要他没有尹川王,他便没有支持他的军权。没有军权之人,有什么需要忌惮的呢?陈大人,七皇妃的丧期,可马上要结束了。”
“公主提醒的是。”
临近中秋,都城皇城似乎都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陆陆续续四个亲王都住到了都城。
凉亲王、寿亲王和琪亲王是李盏瑶的皇叔,都带了自家家眷。只一个恒远亲王,二十出头,孤身一人上皇城。算起来,李盏瑶得叫他一声堂兄。
在这四个亲王中,其实最值得忌惮和提防的也是这个同辈的恒远亲王。
前世,他能说服其他三个亲王为他所用,让长辈听命与自己,其能力,可见一般。
除了本身在都城就宅邸的三皇子、五皇子,其他所有人衣食住行,都由李盏瑶一手包办了。
四个亲王,恒远亲王住得李盏瑶最近。为了显得不是刻意将几个亲王分割开,凉亲王、寿亲王住在一个街区,琪亲王则住另一个街区。
中秋宴上,老皇帝与几个亲王寒暄着,可话里话外,始终有着帝王的怀疑和不满。
但话后,老皇帝又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让一众人在都城多留些时日。
帝王开口,亲王们不敢不从。
恰是,李盏瑶开口,“如今,雪域打着仗。儿臣前日问南正阁的官员,南正阁官员说,吾等皆是皇家之人,身上聚集着龙脉之气。若都潜心祝祷,雪域之战定会早早结束。十六在此,想斗胆请众位兄长叔伯们,能都听从南正阁安排,共为雪域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