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伸手将最中间闪着红光的玉牌拿起,便见玉牌上浮现几个大字,他盯着那字看了许久。
“族长,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阿骨拉不解开口。
“没什么,圣女不在族内,在外头。”
族长轻叹一口气,眼底也闪过几丝疑惑。
“不在族内?那这圣女人选又是何人也,皇后膝下只有一子,并无女儿,这……”听族长这般说,下头的人也在窃窃私语,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
“去看看便知晓了,圣女离我们不过十余里。”
族长虽没想通,但还是开口了,不管圣女是何许人也,他们总
该去见见。
“阿骨拉,让人备马车。”
族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眼神复杂,眼中有怀念更有一丝懊悔。
“我这便去准备马车。”抬头便见族长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阿骨拉没多大反应,这样的情景他并非第一次见,此前已见过许多次,他知道族长又想起阿岚晴了。
每次想起阿岚晴时族长都是这个样子,这次自也不例外。
深深看了族长一眼,转身离开了,他并非不想安慰族长,只是族长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安慰。
周围人也知晓族长心情不好,悄声退下了,这时候只能让族长自己静一静。
“阿岚晴,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从未回来过一次,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为父吗?”
苍老的手指一寸寸抚摸上手中的玉牌,有这么一瞬他都怀疑当年的自己做错了。
若他没逼阿岚晴嫁给南诏帝,那阿岚晴便不会离开苗疆,离开南诏,若没离开,如今也能好好活着,也不至于弄成眼下这般。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这个坚强了几十年的老头第一次哭得这般撕心裂肺。
客栈这边,不管君
子宸如何叫唤,君灼华始终不醒,呼吸平稳,看起来便和睡着了一模一样。
“灼华,别吓我好不好。”温热的大手轻轻握住君灼华冰凉的小手,声音沙哑,眼底有几分祈求。
他怎么也想不到君灼华会变成如今这样,君灼华的身子向来康健,没道理会无缘无故昏迷不醒。
“少爷,小姐额间这血莲怎么还发红光?”
一旁的知书见君灼华额间的血莲泛着红光,诧异问出声。
君子宸低头看去,便见方才闪烁不定的血莲已泛着红光,隐隐看起来竟有几分诡异。
“灼华,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君子宸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君灼华额间泛着红光的血莲,郁闷开口。
君灼华身上发生的桩桩件件已将他打得措手不及,他如今都还没理清头绪。
“唔……”郎中还没等来,君灼华倒是先醒了。
“大哥,你怎么在这?”见君子宸就坐在她身旁,一手握着她的柔荑,一手搭在她额间,只觉眼前的场面有些不太对劲。
“灼华,你可算醒了,你都吓死我了。”
君子宸收回手,小心翼翼一把将君灼华搂入怀里,好似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