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鹤,我向你保障,若辽东无战事,我便留在望都陪你。”
“你喜欢辽东。”赵清珵这样爱李聿,根本舍不得他被困在望都。
“可我更爱你。”
李聿与赵清珵耳鬓厮磨,春夜露水滴答,赵清珵体虚,明德殿内炭火依旧彻夜不停,不知谁身上先出了汗,湿漉漉沾了一身,赵清珵面色通红地从掀开帐子,一双手紧紧攥着床边不肯松。
“跑什么?”李聿的嗓音低沉,将赵清珵捞回来的时候一阵闷笑,他吻着赵清珵的后颈,像头狼叼着伴侣那样不肯松口,他的眼底分明一片温柔,但动作却无比霸道。
“润、润安……”赵清珵这一声都带着哭腔了,他无助地扭头看向李聿,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开来,李聿被他这副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勾的眼眸通红,他用力掐着赵清珵的腰,十指力道之大把人的腰身都给掐得青紫,赵清珵本来就白,腰上的那一道青紫就格外显眼。
在床上的时候李聿不管不顾,怎么野蛮霸道怎么来,下了床赵清珵冷着脸坐在卧榻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疼
得直吸气,李聿又乖得什么似的,在他面前装孙子。
隔天早上李聿就被赵清珵赶出宫了,灰溜溜地回了宫外的府邸。
这些日子李萍正带人替李聿修宅子,姐妹几人风风火火没个休息,李聿呢一头钻进宫里头就没出来过,姐弟两这么多天了一顿饭都没在一块吃过。
见李聿踩着正午时候的晴光进了大门,在大厅里头监工的李荔冷嘲热讽,“呦,这可真是稀客呐!”
大清早被润鹤赶出宫,李聿正心烦呢,见了李荔便装作没看见,一个闪身就往偏院走去了,李荔见他眼底透露着不悦,就更开心了。
他们姐弟两从小打到大,就没消停过。
“哎——”
李荔拔腿便往李聿边上走。
李聿以为她又要找自己打架,“别来烦我,我可不想把你打得哭鼻子!”
“谁打谁啊!”李荔一撸袖子,原本想要与李聿说什么全都忘了,眼睛一瞪凶巴巴地说道:“李聿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了我,眼下我的功夫可比从前精进了不少!你若是与我比划,未必就打得过我了!”李荔满脸得意,见她如此姿态,李聿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
谁被我打得耍赖皮,眼下在这里吹牛,谁信。”
“你——!”李荔气得不行,随手捡起路边的枯枝就往李聿身上招呼,她这阵子跟着左擒虎练武,左擒虎从前是锦衣卫同知,锦衣卫都是望都高手,李荔眼馋他们的绣春刀眼馋的不行,整日跟在左擒虎后头,想要他去将他弟弟左擒熊的绣春刀拿过来练练手,她如今正是兴头高涨的时候,受了李聿的冷脸,自然怒气上头想要与他打个高下。
两个人在长廊下一路追打,李荔追着李聿骂他看不起人,李聿则贱嗖嗖地说李荔从小到大不知道被自己打哭了多少次,不长记性。
一路打到了后院,李荔突然一个清醒,想到了她追上来要与李聿说什么。
可已经晚了——
不远处,李萍正与颜帧站在一块说话,颜帧个子高,微微低头,李萍则仰着头脸上满是笑意,神情温柔,颜帧见状下意识伸手将落在李萍肩上的落花拂去。
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春光下的李萍笑语晏晏,颜帧则一改武夫的粗俗,穿着望都时兴的圆领袍,一头在马上乱糟糟的发被玉冠束得妥帖整齐。
“颜帧——我干你大爷!”